11月7日,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跨国药企阿斯利康与印度太阳药业正式签署合作协议,将负责太阳药业多款肿瘤产品在中国的引进与推广,首批将引进两个肿瘤品种。
事实上,这不是太阳药业第一次就中国市场与其他企业进行合作,今年8月16日,太阳药业与国内药企康哲药业达成合作许可协议。根据该协议,太阳药业授予康哲药业旗下子公司在中国大陆地区对7种仿制药的开发与商业化产品的独家权利,该许可有效期为产品在区域内首次上市销售起算二十年。
如果说以上算是太阳药业在中国市场的试水之举的话,那么本次与阿斯利康的合作显然就表示这家印度药企对于中国市场的信心较之前已经倍增。
当然,更值得玩味的是就在本次合作的前几天,印度政府还以伤害本国经济为由决定退出RCEP(区域全面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协定)的谈判,民间企业与政府之间对于区域经济看法迥异,也显示出了民营企业有着更为独到的眼光和灵活的手段来获取自己的利益。
太阳药业自身承压
今年5月9日,太阳药业的创始人迪利普·尚维在接受美国彭博社采访时说,“(中国市场)未来我们面临着巨大的机遇。” 实际上,尚维说出这句话的背景是太阳药业正在面临着一个沮丧的现实。
虽然贵为印度第一大药企,但近几年太阳药业本身的业绩却在不断下滑,根据太阳制药2018年报显示,其年收入为38.37亿美元,同比下降15.13%,净利润为3.04亿美元,同比下滑近70%。于是找寻新的有价值市场就成了这家印度药企龙头的燃眉之急。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太阳药业自身的产品也受到了其他国家药监机构的质疑,例如印度太阳药业在中国获得的批文产品中多为原料药,其中包括有美沙拉秦、环丙沙星、西司他丁钠、亚胺培南、比卡鲁胺、阿托伐他汀钙、酒石酸美托洛尔、普瑞巴林等多款产品。不过目前这些产品在华的销售并不顺,甚至曾经发生过产品注射用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被国家药监局在中国暂停销售的事件。
这也不是太阳药业首次面临质量危机。在2017年底,美国FDA就曾针对太阳药业发布了一则药品召回通知,称由于受到微生物污染,太阳药业自愿召回部分产品。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2015年末,太阳药业的哈洛尔工厂就已经收到FDA的警告信,而哈洛尔工厂正是太阳制药在美国的最大销售厂商。
原料药产业的诸多发展不顺迫使太阳药业找寻其他的出路,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东北方向,这个喜马拉雅山脉背后的国家推出了药品集中采购等雄心勃勃的计划。通过此计划,大幅降低了药品的价格和扩大了中选品种的销量,从而为孟买的太阳药业等印度药企提供了竞争机会。
据尚维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介绍,这家印度最大的制药公司将在6至9个月内开始扩大在中国的业务。他说,预计在华业务将在未来3年内为该公司40亿美元的总销售额贡献“一定比例”。进展来得很快,尚维是在5月份接受采访的,仅仅一个月之后,太阳药业与康哲药业的第一次合作协议就签署完成。至此,太阳药业走出了真正进入中国市场的第一步。,而现在与阿斯利康的合作更可以看做进一步在中国市场扎根。
阿斯利康能为太阳药业带来什么
根据官方通稿,在本次太阳药业与阿斯利康合作中,阿斯利康扮演的是一个类似中介的角色,由阿斯利康负责把太阳药业的抗肿瘤药产品引入国内市场,太阳药业董事会董事Kal Sundaram说:“阿斯利康的领导地位将有助于让中国的患者和医生使用并获益于我们的产品。”
本次把抗肿瘤药产品引入对于太阳药业来说还有另外一层意义,目前太阳药业在华获批的品种皆为一些技术含量不是很高的原料药,并且此前还受过NMPA召回调查,如若本次透过阿斯利康在华的渠道将一些具有高度价值的抗癌药引入国内,将能够极大提升太阳药业甚至整个印度药企在华的品牌价值。
实际上,除了太阳药业之外,也有其他的印度药企在华布局,在9月下旬举行的“4+7”带量采购扩围的中标结果中,刚进入中国市场不久的印度药企瑞迪博士实验室以6.19元/片的价格中标了奥氮平片(10mg规格)。
瑞迪博士实验室的中标显示了印度仿制药产业自身的实力,同胞企业在中国的药品集中采购中中标也鼓励着太阳药业在华的进一步布局,毕竟谁也不能判定在下一次带量采购中就不会出现太阳药业的身影。
印度药企的短板在哪里?
当然,对于中国市场,以太阳药业为代表的印度药企还需很多短板需要补足,销售团队的建设就是非常重要一点,本次太阳药业与阿斯利康合作,由阿斯利康负责太阳药业抗肿瘤产品在华的销售就是囿于这一点。
长期以来,受于成本限制,印度药企在华并没有建设销售团队,甚至就太阳药业在中国也仅仅有一个驻上海代表处,完全没有一个独立的子公司架构,这对企业本身的发展极为不利。
当然另一方面需要考虑到问题是,一旦开始大规模在华组建销售团队,那么对于成本也会水涨船高,进而可能会威胁到自身产品在华的定价策略,这也是以太阳药业为首的印度药企需要考虑到问题。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凡事有利有弊,未来如何取舍还需这些企业细细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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