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6日,药明康德、药明生物、昭衍新药、康龙化成等多个CXO公司迎来大涨。CXO板块震荡走强的背后,或许与美国《
就在前一日,旨在打压部分中国生物医药企业的美国《生物安全法案》传来新进展,美国立法者正在积极考虑对《生物安全法案》进行修订,其更改核心为可能不会直接禁止美国生物制药公司与中国CXO合作,而是增加行政部门对相关公司进行审查,满足审查条件后这些公司或能避免被制裁。
同时,12月7日,再次传来利好消息,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军事委员会公布了2025财年国防授权法案(NDAA)最终协议文本,最新版本显示,《生物安全法案》未被列入其中。
从近几个月关于该法案的一系列进展来看,美国对中国CXO的打压,目前仍有心无力。
不断松绑的《生物安全法案》
《生物安全法案》的草案最初于今年1月,由美国众议员迈克·加拉格尔(R-WI)和拉贾·克里希纳莫蒂(D-IL)提出,其初衷为限制美国联邦政府与某些生物技术提供商的业务往来,尤其是那些被认为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公司。该法案主要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美国参议院版生物安全法案,即S.3558法案;另外一个是美国众议院版生物安全法案,即H.R.8333法案。在《生物安全法案》中,"药明系"企业药明康德、药明生物,以及大基因集团、华大基因关联公司华大智造以及华大基因子公司Complete Genomics,均被列为"受关注的生物技术公司"。
法案的提出,给中国CXO行业带来了沉重一击,不少中国CXO公司都遭遇了股价暴跌。药明康德从2021年7月最高价186.55元,跌至今年7月最低27.5元;康龙化成从2021年7月最高价90.4元,跌至今年7月最 低价7.98元。
不过,《生物安全法案》在后续的推进中,风向几经扭转。法案从最初的禁止与药明系合作公司与美国联邦政府签订合同,被修改为,仅禁止与药明系合作的公司履行政府或政府资助的合同。而且法案还给了药明系缓刑时间,将现有合同/产品的豁免权延伸至2032年1月1日,即要求美国公司在2032年之前结束与有关公司合作。
12月5日,《生物安全法案》再次松绑。据外媒报道,美国立法者正在积极考虑对《生物安全法案》进行修订,以期达成一个更具妥协性的版本。具体来说,立法者正考虑针对中国生命科学公司的立法妥协方案,计划增加一个行政部门审查流程,赋予白宫或联邦机构对限制实施的最终决定权,而不是自动禁止生物制药公司与中国公司的合作,从而在国家安全与商业合作之间找到平衡。
市场对此反响积极,12月6日,截至收盘,药明康德、药明生物港股股价分别大涨9.20%、5.47%,昭衍新药、康龙化成、凯莱英等涨幅居前。不过,更利好的还在后面。
脱钩不易,美国对中国CRO的制裁有心无力
就在市场为法案变动欢欣鼓舞时,12月7日,再次传来利好消息。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军事委员会公布了2025财年国防授权法案(NDAA)最终协议文本。NDAA是美国国会每年通过的一项法案,自1961年起作为年度法案存在,至今已超过60年,其主要用于授权国防预算和军事人员的规模,以及确定国防政策和优先事项,通过率接近100%,许多非国防部管辖但与美国国家安全相关的条文也会夹带其中。此次公布的该版本兼顾了众议院和参议院两方的提案。
最新版本显示,《生物安全法案》未被列入其中。根据既定程序,该版本需经美国总统签署后方能正式生效,但内容基本可以确定不会再进行修改。
这意味着,《生物安全法案》试图"抄近道"进入NDAA的这条路径已受阻,仅剩单独立法途径。但考虑到参议院本年度剩余会期已所剩不多,且即将迎来国会和总统的换届(2025年1月3日国会换届,1月20日总统换届),如果在此之前未能实现单独立法,那么关于生物安全等领域的进一步立法举措,将不得不交由新一届政府来主导。在此情境下,实现该领域的产业脱钩将变得极为艰难。
博弈背后,是中国CRO产业在成本和供应链效率上的优势,使自身变得无可替代。此前美国Bio协会曾向国会提交了一项会员调查结果,在做出回应的124家生物制药公司和生物技术公司中,79%的公司与有中资背景的制造商至少签订了至少一份合同或产品协议,且调查中的"绝大多数"业务被认为是与药明生物和药明康德有关。
业内普遍认为,对于美国药企来说,中国CRO的地位很难被替代。因为中国CRO产业目前在成本和供应链效率上已是行业先进水平,不仅有工程师资源红利,还得益于国内完善的产业链,能够为客户提供高质量、高效率及高性价比的服务,中国CRO企业已然成为全球制药和生物技术企业的首选合作伙伴。
历劫归来,药明康德们已开启新的战场
一直以来,药明康德美国市场占比分额较高。半年报显示,公司上半年来自美国客户收入部分达到107亿元,占总收入的六成。尽管此次《生物安全法案》以流产告终,给了中国CRO产业得以喘息的机会,不过,鉴于各种政治及经济环境的不确定,其中不少企业已着手调整相关布局。
药明生物已削减了美国明尼苏达州圣保罗一家工厂的少量职位,并已暂停美国马萨诸塞州伍斯特基地的建设。药明康德则于今年5月宣布其位于新加坡的研发及生产基地正式开工建设,计划2027年投入运营。九洲药业已在德国投资建设CRO服务平台。凯莱英则收购了前辉瑞英国Sandwich Site的API Pilot Plant及R&D Laboratory,完成公司头个欧洲研发生产基地布局……
《生物安全法案》就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中国CRO们。目前,药明康德等国内CXO头部已开始转移战场,去更广阔的海外布局。随着《生物安全法案》利空出尽,以及全球利率环境的变化,生物医药投融资的回暖,作为上游卖水人的CRO企业即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参考文献:
1.ENDPOINTS news
2.《生物安全法案》:通过还是不通过,下月是关键--识林
3.药明康德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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